古往今來,個體對于美的標準自然有個性化的一面,但每個時代的群體也可以重塑屬于一個集體場域的共情式審美。在中國文化中,美總體上是通過一種無意義、無功利的狀態存在。經由美的呈現乃至達到極致,成就生活本體和具體存在?!盎ㄩg一壺酒,獨酌無相親。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。”李白喝酒時,邀請明月和影子前來做伴。這樣的美,是自我的邀約與體驗。這種存在方式彰顯著詩仙的生命美學?!把┮乖L戴”中的王子猷,大雪眠覺,開窗酌酒,賞雪彷徨,詠詩思友,乘船前往,造門不前,突返而歸。那句“乘興而行,興盡而返,何必見戴”,生動演繹了浪漫灑脫的美感。這是魏晉名士來去自如、任性放達的處世哲學,是“魏晉風度”之美。在電影《哪吒之魔童鬧?!分校壞锬飲趁幕膭幼?、火暴的脾氣以及略顯壯碩的身軀都是其自身形態的一部分。即便后來變成幾塊小石頭,也不忘綠葉的點綴,義無反顧又萌萌噠。那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”的姿態,更是透著勇往直前的自信與充盈。美,其實沒那么務實、那么功利,而是生活本身的真性情。在寬坦灑落、應對灑掃中,個體之于美的理解得以形成,個體自身的內在美得到展現。這一理解的形成和自身美的展現本是一體兩面、合二為一,在互相成就